来源：修斯锦心理咨询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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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本文字数共计7170字，阅读约需要16分钟

【南禅寺十日内观日记】

我决定利用寒假去参加内观，内观是禅修的一种。

有好奇的因素，也确实想花点时间理理自己。

花完整的十天专门静坐，无疑个疯狂的念头。

没有手机、没有钱包、没有钥匙、没有电视书籍甚至没有纸和笔（你现在看到的是事后整理）。

我的内观生活啊，你是那么的孤独和起伏跌宕。

【内观报到】

上中文国际内观网，我找到华南内观中心，经过两次确认后，2010年的大年三十上午8点出发，我辗转到达华南内观中心所在地——汀州南禅寺。

寺处城郊，依山傍水，门首大气朴实。进门后源着拱桥拾阶而上，依次经过两个佛殿，正踌躇该往何处，背后一声传来“是内观的学员吧，那边，穿过大雄宝殿”， 一中年女子友善的给我指明方向，"谢谢!”

当我拎着简单行李来到报到处时,见门边一排凳有一人黄布罩头正忙碌看表格，我凑过头看究竟，领了一单注意事项，要求再次了解相关约束，包括作息时间安排、禁语、不能男女交往等等。

没有问题，我领到表格填写个人信息。然后给她打了电话，她说“关我什么事”，我默然。

将手机来电呼叫转移给同事,关机，交手机和钱包。本来想将手机开到无声状态可以接受拜年信息的，转念觉得还是坚决安静好。

一个胸前挂着“法工”字样牌子的小伙子将我的家当装入一个小袋子， 袋子有编号37。黄布罩头看完我的信息，自语道"心理咨询师"，然后告诉我好了，我问是否要领东西，他忙回答说：“对，床单在那边，你住2207,就在对面二楼。”

我抱了床单被套枕巾拎包入住宿舍，楼梯墙上赫然贴着“神圣的静默"字样。进入房间，同舍另外一人已到，我习惯性的问好，他也回答。房内两床、中间一矮柜，里面床边立一无门衣橱，卫生间还有热水器，全新布置，简洁干净。设施看起来质量都不错。看来房屋和家具的建设者都很用心，联想到现今下的许多豆腐渣工程和伪劣产品，两相对比，看来人是要有所信仰和忌惮的。

下午五点按作息时间应该茶点了，我下到斋堂，仍看到陆陆续续的报到者，看来我来得有些早。过了好一会，钟声响起，大家被招呼到斋堂，要求自帯凳子到隔壁女生斋堂集合，大家有序地转移，哦，女生也不少耶。一位自称是女生事务长的年轻女子再次宣读了戒律和注意事项， 显得郑重其事。黄布罩头自我介绍是出家人，男生的事务长,要求自此开始完全禁语，有生活冋题只能和他及助理联系。 随后的晚餐是面条，口感不错，看不出是素食。

我的内观生活开始了。

【内观第一天】

本来以为年初一只是报到，晚上休息的。没想到当晚就安排课程，晚上七点，大伙安静地上到四楼，脱鞋进入大禅堂。禅堂高顶、宽敞，木地板上密密地排列着蓝色蒲团， 像和尚打坐的那种，我按号找到自己的第28位子，将薄毛巾被折叠垫高座位、用毛毯盖了腿脚，惊奇发现女生也在边上，原以为男女分隔呢。

内观据说现在是缅甸人葛印卡承接释迦摩尼的衣钵而来，所以录音开示（老师讲解方法）有葛印卡中气充沛的法利文唱诵，感觉有浓厚的佛教气氛。助理老师王平三据说是葛卬卡的嫡传弟子， 端坐在学员们前方的一个桌子高的方台上。大家凝神聆听唱诵后的英文、中文开示。

先是说明了内观生活中持戒（杀生、偷盗、淫乱、妄语、烟酒毒品）的重要性，然后介绍明天开始练习观察呼吸。

观察呼吸？这不是催眠中的集中注意力吗？这应该很容易……（报到后的第二天）

钟声响了，我伸懒腰、提耳朵，挣扎着首次凌晨四点起床。同屋的似乎更利索，大家都重视第一天吧。

来到禅堂，看着到的整齐。赶紧穿上从羽绒服上卸下来的大袜子（就是羽绒服的袖子，天冷静坐啊，幸亏我穿了两件羽绒服），用毛毯盖了腿，正坐起来。观察呼吸，观察呼吸，可是只能感受到空气进入鼻腔是冷的。

两个小时基本上在迷迷糊糊里，挨到早餐倒也不漫长。钟声再起，来到食堂，排队打粥，素菜有萝卜、青菜、土豆。看着大家静默有序的打菜、喝粥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，恍惚到了看守所或劳教所。早餐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回房间睡觉了，着来人生要的东西真的不多。

钟声再起时已经是上午8点了，来到禅堂，坐下。我睁大眼，避免自己打瞌睡。呼吸，呼吸，感受我的呼吸。隔壁的女生俄尔咳嗽，哪能打动我的心肠。没几分钟，我感觉不妙。老师昨晚预告心念老在过去或未来中打转，看来是实践证明的真理。我开始更多的想着过去走过的路，再是现实面临的问题、还有年后要办的事。渐渐的，我更多的想到将来，念头从呼吸跳到回忆思考、收回，又跳到回忆思考。发现自己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观察呼吸，更多的是在过去或未来中打转。

午餐是甜豆、青菜、早上剩下的土豆，汤是清淡的紫菜汤，米饭和馒头。想到一点钟又要开始功课，我急急忙忙地吃过，抓紧时间睡觉。

下午一点到五点终于过去了，有些食物的话也算是一个调节。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，但看到只有一个苹果和红糖水还是觉得少了什么。大家默默地吃着，也许是史上最简単的晚餐。

晚上的开示有一个比喻很恰当，说人的心是如此的焦躁不安狂野，犹如野象进了人居环境，常常造成大破坏。

“你也觉察到心的旧习性，一直在回忆过去与期盼未来中流转，制造贪爱与嗔恨。”

【内观第二天】

昨晚上尽管室友严重打鼾，我还是睡得不错。出于长远的考虑，我还是到事务长那里询问有没有空房间可以调整，毕竟鼾声并非我的催眠曲。不出所料，男生66个铺位都已经满员，事务长答应留意。

这一天可能是我回忆和计划最多的一天。

爱情婚姻，她（初恋），还有她（妻子），事业，计划，爱好.....:

当晚上老师开示的宏亮声音再次响起时，我心打转的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，世事渐渐遥远，又慢慢拉近，心灵步步离开身体，忘记了呆坐一天的酸痛，执着寻求未如的答案。

夜，深沉地遁入了无边的黑。

【内观第三天】

戒，引导你发展定；

定，引导你去发展慧；

慧，引导你达到涅槃的境界。

遵守戒律容易安定，心静如水智慧发芽，都容易理解。涅槃可不是我辈可及的东东。

前面两天是观察整个鼻腔的呼吸感受，今天要去缩小观察范围，把注意力集中在鼻子洞口以下的三角区，据说可以发展更为敏锐的觉察。

还有更加艰难的，据说是从明天开始要保持3个小时固定不动的姿势。

前两天我总是不断变化坐姿，为了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同时忽视了定的培养。

该定一定了，我决心试一试一个小时不动的静坐，要不然明天以后难以想象会如何。

我决定在下午时间练定，不是说下午吋间人的运动水平更高吗？那么忍耐力也更高。

好奇心让我提前开始行动，在上午10点，我调整好坐姿，开始挑战一点不动。起初我对自己的充分准备很满意，没有任何的不适或阻碍。我专注地观察呼吸，鼻孔门口似乎有绒毛轻微的颤动、毛细血管的偶偶搏动，或是一点点痒的感受。我似乎入定了，不在乎身在何世，人在何方，肩膀何担。

奇迹发生了，钟声响起，我挑战一个小时不动成功！（若干年后，我读到胡茵梦，学了一个词“如如不动”）

午餐格外亲切，自己显然是下决心就能做成一件事的人。就像森田疗法中强调的行动，通过行动体验到自信。据说昨天有人撤离，他们可能是更为浮躁之辈。我决定下午再次挑战。

我把下午的挑战时间放在四点到五点，中学时练过长跑的我应该有更好耐力和状态陪伴我再次挑战成功的。出乎意外，我强烈地感受到自己盘着的双腿开始麻痹，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。渐渐的，手和胳膊甚至躯干都绷紧、僵直起来。我开始给自己倒计时，还有30分钟吧，29,28,27......当倒计时进入0时，钟声还没有响起的迹象。我被迫再次开始倒计时，从鼻尖开始冒汗，是否定静已经其次，我要的是坚持！……

钟声再起时，我几乎不能动弹，喘着粗气瘫在蒲团上。

晚上的开示也很刺痛你，“每个人都知道整个宇宙在不停的变化，这个事实只是你知识上的理解”、“世间的一切瞬息万变，每一刹那（音nuo,第二声）都在升起、灭去，都是无常，但是变化过程的快速连续，造成了恒常的幻象”、“打破幻象的方法是向自己的身体探究”。

如果你对这些都不以为然，那么：“无论你如何企盼，你的身体依然在持续地变化，衰老”如何？ 

变化不是我们所能控制，我们执着于任何事物，包括愉快的感觉，同样会成为痛苦之源。

可以做的是，向内探究，穿透表象，走出虚幻，心态平衡，无所执取，真实生活。

【内观第四天】

真正的内观开始了，从头顶的中心开始，缓慢移动注意力，一寸一寸的，一只耳朵你要找出感觉来估计得一两分钟，当我注意力还没有到小腿，唱颂开始了，“桑杜，桑杜，桑杜”（愿意把爱与慈悲传播之意），哇！这时间快的像疯狂的楼市。

晚上的开示也很有佛教特色，比喻说人的甜苦在于播种，甘蔗的种子长出来的每根纤维都是甜的，柠的种子长出来的每个细胞都是苦的。

但也很有心理学的味道，比如内观不是要体验到什么感受，而是培养平等心去面对任何感受。

福建长汀南禅寺 外景

【内观第五天】

我忽然发现自己嘴唇干裂。

天气一直潮湿阴冷，其他人也不像非洲旱季大地，看来我是上火了。

上什么火呢?

连续几近一个礼拜粗茶淡饭但有水果呀，可见是内心焦躁。

那更不可思议了--在这几近世外桃源之地，不上班不争执，烦躁何来？

哦，是内心挣扎，也许还是静坐带动了一些身心问题的浮现，静坐观察就像激发病灶的引子。

这是全身观察的第二天了，祥堂音响里还是“再一次开始，再一次开始，用警觉专注的心，平衡平等的心，将你的注意力从头扫到脚，再从脚扫到头”。但我显然进入一个疲惫状态，一个小时不动的挑战早已经历，再次一小时不动更多体验到的是抽搐和酸痛。宿舍换到2208，舍友昨晚问话，我也不介意的犯忌开了金口，私下在宿舍有了简单的交流。

他是炒外汇的。嗯，和炒期货是一回事。温州富庶之地啊，我当年没有在大城市混下来真是天意，不，还有个人性格和能力的问题，以前某地级市的一个同行改到浙江去执业，去年上了《南方周末》，还因参与山西煤改当选浙江年度经济人物呢。出外靠朋友，此行交个温州朋友也不错，也许以后就进军温州……

完了,看来"神圣的静默"确实是神圣的,我昨天仰首畅快犯忌,今天就遭低头走神之苦。

改变心的旧有习性看来绝非易事，你是干哪行的就习惯用哪行的思维去待人接物。

晚餐早已绝望了，不是一个苹果，一根香蕉，就是一个芦柑，加三颗麦芽糖红糖水，要想从这里得到乐趣，不是天才就是疯子。

晚上的开示也特别枯燥，大部分都是佛学内容，什么"十二缘起"什么"无常"什么"无明"，令人(可能只是令我)怀疑内观是不是佛祖借来给众生洗脑的道具(宗教也是存在竞争的)，一个半小时让你坐如针毡。

晚上我已经考虑是否提前回家，该体验的已经体脸，明天初六，很快大家都要上班了，指望在这里获得什么真谛纯粹是妄想，她和孩子的笑容真实的浮现眼前，新年还有很多现实问题需要解决。

果然，那个监工一样的事务长次日清点"信徒"，又有"叛逃"者。

【内观第六天】

"再一次开始，再一次开始，用警觉专注的心、平衡平等的心，将你的注意力从头扫到脚、再从脚扫到头"。

之所以我决定留下来从脚扫到头，主要是想遏制自己的浮躁。

几年来像海明威《老人与海》中的桑提阿果一样驰骋沙场，结果获而一无所获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急功近利，生活还得面对，总不能像海明威一样把猎枪塞进嘴巴吧，我在心里对自己说，我不回家，看看自己究竟有多浮躁，过了今天明天就进入倒计时了。

从头扫到脚的方法已经开始拓展，我将注意力左右平均分配，对称性的观察下来，比如同时观察两只耳朵、两边脸颊。老师在音响里提示老生(就是以前曾经参加过内观的学员)可以用不同方法和角度观察自己，有些新生据说已经体验到了局部或全身的"禅悦"(就是欣快感)。

我不为所动，那是人家的，我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获得快感什么的。那就再一次开始吧。

我按照指导，很认真地先将注意力较快地从头扫到脚、再从脚扫到头，然后才按顺序一点一点的移动注意力充分感受自己的皮肤。

嗯，头部很容易体验到痒或其他微细的感受，胸部只能感受到僵硬和粗糙的感受，腿部已经有一缕皮肤有一些放射样酥麻感觉。那是"禅悦"吗?不知道。

半个小时后回过来从脚扫到头时，我忽然感觉到了挑战，大腿明显开始抽搐，皮肤、血管、肌肉或筋骨的某些部分有针刺般的感觉。我决定再次坚持不动，用坚强的钢铁般的意志顽强地移动注意往腹部、胸部、背部。这些地方仍然僵硬而没有细微的感受，这也是我要面对的。

当时间接近唱诵或唱诵进行时，我感觉自己的忍耐力已经接近极限，全身发热冒汗，连站立起身都很困难。

晚上的开示非常契合我的情况，"我们过去的习惯性心理是推拒痛苦的感受，寻求愉快的感受。只要身陷苦乐的推拒寻求中，心仍然焦躁不安，身的痛苦也就增加"。

因此，要培养觉知和平等心。

【内观第七天】

培养觉知和平等心，是啊，我总是在追逐成功、荣耀和美丽，30+了，获而一无所获，心仍然像野象一样狂野。我接受这个事实，接纳自己的失败。将再一次开始。

再一次开始时有什么区别吗？

嗯，心态好了一些，努力后的同时一切顺其自然。

昨天没有睡好，因为室友说内观成了小城汀州的一个经济增长点，我一想，怎么没有想过这可题呢?内观中心每月如果安排两次，每次100多号人，这个不是带动旅游业吗?作为一个产业链条，每个环节都有可为的，我能做些什么……哈哈，入世之人总想发财。看来禁语是大有道理的。

"再一次开始，再一次开始，用警觉专注的心、平衡平等的心，将你的注意力从头扫到脚、再从脚到头”。

今天明显的一个变化是，我的双腿都不同程度的有了发射样的细微感受。还有就是渐渐习惯了静坐，我要么安静的坐着想心事，要么安静地坐着观察，不再勉强自己，也不再打算提前撤退。有时将近一个小时了，我会自作主张的起来到外面远眺。

晚上的开示引起我的注意，"假如你不起习性反应地继续观察，各种感受都会消失灭去，它所代表的业行也消失灭去了”。

心理学上讲身心相关，心理不适引起身体症状，是不是某种心理问题会引起相应某个身体部位的不适，主人给予不适的身体部位充分关注，也就在解决相应的心理问题？

这是我的大胆假设。

【内观第八天】

晚上的开示也有新意，说世上有四种人：一种从黑暗走向黑暗；二种，从光明走向黑暗；三种从黑暗走向光明；四种从光明走向光明。

此前没有如此流动性地将人群分类，也没有习惯考虑他人的过去和将来，只是盯着自己的过去和将来，并为之神伤和拼搏。

仔细一想，自己可以划归从黑暗走向光明的一类了。明白自己的痛苦都是咎由自取，因此心平气和地改变处境，对别人不生愤怒或恨意（知道那些伤害自己的人都是没有智慧的可怜的孩子）。

【内观第九天】

课程明天就要结束了。斋堂门口的告示栏上帖着醒目的第九天告知，还有"十个菠萝蜜"。

十个菠萝蜜包括持戒、平等心和捐献等利人利己的倡议，不知道是佛家的还是内观的。

我开始更加频繁的远眺和沉思，似乎要对这次内观旅行对自己的人生做一个阶段性的告别。所有的感受或问题像烟雾一样袅袅升起，又像水蒸气一样遁形无踪。

晚上的开示讨论如何将内观用于现实生活。说道我们经常都有不如意，有的人沉沦于负面情绪，有的人有意识地转移注意力。但是，转移注意力只是将负面情绪压抑。解决之道是面对它——观察。

确实的，我们一生下来就被训练向外观望，从不去观察自己。因此无法深入自己的问题，反而向外寻找原因，总是把自己的不快归咎于别人，以为自己的痛苦是外在环境造成的，企图改变别人或外在环境，结果常常徒劳无功，转为自怨自艾。

学习内观就是学习自己对自己的情绪承担责任。

【第十天】

明天就要回去，回到家人身边，回到同事身边，回到面临的事务里面。大家都一样。

记得高中时在汀州一中，某日傍晚散步，一同学问我去哪里，我随口答:"哪里都去，哪里都不去"。同学笑传，赐我外号"哲学家"。

人生不就是这样来来往往么，你最终能去哪里。

上午的大堂共修气氛显得格外安详，大家都很专心或珍惜吧，下午就要开禁讲话了。

以后会回来内观吗？几乎不可能。那么这就是结尾。我习惯地间隔一个小时换一个大的姿势。正当侧着身子自然舒展双腿闭目用功时有人推了推我。我意外地看到事务长递给我一个纸条，我笑了——— 不会是老师发现有慧根要挽留我做和尚吧。展开条子，流动的字体写到:"最后一段共修，请把脚收回，这对你禅修更有帮助、祝快乐。”末尾落款是老师的大名王平三。我肃然，收回舒展。‍

下午3点终于开禁了。大家先后到楼下看一些关于在世界各地的内观中心照片等资料，然后是看录像、捐款、交流。我捐了五百，看到有人捐一千或更多的。

也有女生捐五十的。我对那女生的自然感到惊讶，转念一想又淡然——那只是一个升灭。

开禁了，我本有很多话要说啊，然而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，我再次感受到自己只是一个倾听者。真的是这样的吗？我尝试主动问有没有心理咨询师全国百名成长计划的同学，并找女生问，果然，这有女生回答说不清楚，还有一个上海来的女生和我闲聊起来。看来是否擅长社交也只是一个升灭。

晚上的开示回顾了戒、定、慧。内观就是客观地观察实相。亲身感受到：身心，只是一刹那一刹那的升起和灭去，体验身心虚幻不实的本质，最终消融自我，去除贪嗔、去除痛苦。

我心想，身心是相关的，一个人重复的感受升起和灭去，心理释然，自然身体症状消失，难怪有些人的身心问题在内观十日后奇迹般解决。

【十日体验结束】

第十一天早餐后是打扫卫生的时间，把一个蒙垢的环境灭去，重新升起一个留给后一批的学员。

我急急地打扫，是因为偶遇上海来的成老师，据说他是国家催眠保健师教材的编写者，那就是前辈和先锋，我当然想取经。就毛遂自荐要当汀洲古城的导游，成老师一听说小吃就来了兴趣。叫另外一个女学生的车，一行四人去溜达。

汀州是我的故乡，他乡奔波十几年，偶有回来却少有细访。这次居然方向都有些迷糊了。只好找到熟悉的支点—— 汽车站，作为出发点。带着三人看了状元阁、客家历史展览馆，特地跑到金沙桥找到汀州小吃"豆腐圆"。

阳光下，人流如织，春风正好，大家一人一钵，大快朵颐。

我开玩笑地问成老师:“如果全职做心理咨询或相关培训，您觉得到哪里比较好发展?”

成老师也开玩笑地说：“荒漠呗。”

作者：修斯锦心理咨询师

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（2007年）

厦门大学外聘心理咨询师（2019年）

北京曼陀海斯温尼科特长程培训（2020一期）

中国-巴西温尼科特范式青少年心理咨询师(2023二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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